乔雪晗拿过他的刷牙杯，将牙膏挤在牙刷上暴力塞入他的口中：“赶紧的，别逼逼叨叨的！”
她先洗脸再刷牙，刷着时远远听到卧室传来急促的铃声。
是她的手机。
陆睿刚才被牙刷直接捣进来，就先刷牙后洗脸。
乔雪晗见他已经洗完，就差擦干净这步，模糊不清道：“你去替我接。”
对这种要求，陆睿永远不会拒绝。
他抽出毛巾边擦着边走。
乔雪晗隐隐能听到说话声。
半晌，陆睿回来。
“谁打的？”
“穆以璇。你昨晚调了静音，有阿姨和梓霆他们的几个未接电话。”
乔雪晗不关心后半句，无非是家中知道夜家昨天搞的那出烂事来问个清楚：“以璇说什么了？夜林手术该结束了吧？”
“结束了，人没死。”
乔雪晗微讶，但这也算好事：“没想到夜三少的命还挺硬。”
“也没活，植物人，苏醒几率很小，身体各项器官因为跳楼都收到严重损伤。”
乔雪晗往他后背打了今早的第三下：“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你也学坏了！”
吃完早饭，司机先来将要上学的木木接走，乔雪晗去看了睿睿，陪着哄玩十分钟。
到上班的点了。
陆睿已经换好西装，从床上的性感肌肉男、浴室的风情开车男毫不突兀的转变成一贯的高岭之花禁欲系形象。
“你今天在家休息吧？”乔雪晗担心事闹大后会对他产生影响。
“不，公司还有事。”
陆睿既然这般说，乔雪晗也没反对。
他从不是会逃避的人，出了问题正面应对才是他的风格。
“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陆睿点头，“你今天要去医院吗？”
“不去。”
夜家的事乔雪晗不想掺和，哪怕夜林再惨，也不是她造成的悲剧，何况悲剧已经发生再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
京盛。
乔雪晗刚坐到办公室的椅子上，手机又响了，还是穆以璇。
“喂？”
“你到公司了吧乔乔，陆睿不在你身边吧？”
乔雪晗敏锐捕捉到话中异常：“怎么了？早上电话里你瞒了什么话？”
“警方已经查过那栋楼的监控，顶楼所有监控从两天前就坏了，一直没修。”
意料之中的不悦消息。
“还有，有人曾亲眼看到陆睿在昨天下午时上过顶楼，”穆以璇语气严肃，“不是一个人，是五六个。”
乔雪晗征了征。
但她很快回神：“吃饭的？住酒店的？”
那栋楼从下到上是不同的商家，和大型商场一样应有应有，最上面三层是酒店，还都是特殊装修别有风情的房间。
“都有，准确说是一个高档旅行团，电梯人太满，他们上下浮动又不大所以就选择走楼梯，正好碰到往顶楼的陆睿。”
穆以璇严肃道：“咱们都知道，一般楼梯不会有人走，陆睿大白天不去公司、跑去旗下的商业大楼已是奇怪，何况他还单独一人走楼梯。”
乔雪晗：“你别告诉我，楼梯内没有摄像头。”
“是，死角，但要是直通顶楼的电梯里是有摄像头的。”
乔雪晗听明白了。
一句话，现在的情况对陆睿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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