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麻烦，抱歉。”蒋书道着歉，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尴尬。
乔雪晗就等了一刻钟，非但没等到夜景尧把事处理完，竟等来助理送进一堆下午茶。
俨然是一时半会还来不了的节奏。
乔雪晗起身到外面，蒋书跟着她。
“夜总有紧急情况要处理，项目负责人和参与人该是没有吧？他一个人不参加会议，我想不影响大局。”
蒋书摸摸鼻子，犹豫后决定如实以告：“三少出院了，现在在楼上，夜老先生也在。”
“哦？”乔雪晗饶有兴趣挑眉，“我能上去看看吗？”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当然是不行的，但蒋书想起自家夜总对乔雪晗的种种行为，觉得带她上去也可以。
乔雪晗没想到蒋书真的同意，她想这绝对不是夜景尧允许的，但送上门的好戏，不看白不看。
刚出电梯，乔雪晗就见到顶楼一片混乱。
之前她来过开会的会议室，里面像是被土匪洗劫过一样，桌子椅子歪的歪倒的倒。
原本在这儿工作的秘书们也都不知道被轰去哪儿。
蒋书停在距离夜景尧办公室还有十几步的地方，压低声音：“三少和夜总起了争执，不知发生什么事像是发了疯大闹一通，又受了些伤。”
“乔小姐，夜总最近真的很不容易，即便如此，他还是总想着您。”
“他不容易？”乔雪晗毫无动容，面无表情反问：“这世上谁活着容易？平凡忙碌的人满街都是，他们很容易吗？”
蒋书无言以对。
要是以前，乔雪晗必定心疼死了。他越发确定，夜总做的再多，始终还是在一厢情愿。
办公室的门大敞着，里面的争执声清晰传出来。
蒋书不方便上前，乔雪晗独自走近。
她先看到的就是夜老爷子拿着拐杖打向夜景尧。
夜景尧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就站着挨了打，没反抗也没躲。他额头上有血，伤势不重，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也湿了，像是被人泼了东西。
更奇怪的是，他脸上不见任何怒意，只是像死水一样的平静。
看向夜老爷子的目光中满是淡漠和冰冷。
旁边的夜林就狼狈许多，脸上青肿交加，几乎快要辨认不出原来样子。
乔雪晗挑唇，果然是一副狗咬狗的场面。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你下手如此不知轻重？”夜老爷子脸色铁青。
他要是晚来一步，夜林只怕就死在夜景尧手上了。
沉默的死寂中，夜景尧笑了声。
“弟弟？他也算我弟弟吗？我们家里，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都算不上兄弟，他算哪根葱？”
夜景尧字字如刀，既冷又蔑视。
夜老爷子盯着这个孙子，又要打下去的手僵在空中。
这时，乔雪晗咳嗽了声。
她声音不大，但应该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到。
谁知却只引起夜景尧的注意。
乔雪晗在心中吐槽夜老爷子是因为年纪大，夜林是可能被打坏了，平静和夜景尧投射来的目光对视。
也就在这时，夜老爷子还是把刚才顿住的拐杖又打下来。
看着都疼。
夜景尧却像毫无痛觉，背脊挺的很直，眼中都是她。
乔雪晗眯了眯眼，抬手敲了下办公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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