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曾经给他写过信了？
百官看热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大家都在等着韩澈一句话，是，或者不是。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期待或焦急的目光。韩澈把目光投向杨厚照，不紧不慢道：“圣上，杨宁所说，纯属一派胡言。
我一个外臣，皇后娘娘是后宫之母，给我写的什么信？
一派胡言！”
少年温文尔雅的气质，陡然间将最后四个字说的掷地有声。
那字正腔圆的美好强调中，还带着些许鄙夷，让周围的人惊的瞪大了眼睛。
杨宁可是韩澈的岳父，他在大殿上说杨宁一派胡言。
杨厚照惊喜的张张嘴，原来是一伙的。
他再看韩澈，目光也变得灼灼起来。
杨宁则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叛徒：“你在胡说什么？”他的证人啊！
韩澈看向他：“杨大人诬陷皇后，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才是胡说，我又胡说什么？”
杨宁的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韩澈，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韩澈道：“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过，都是你们说的。
你和你女儿威胁我。
反正我没有接到过皇后娘娘写的信，我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干政之事，杨大人请不要诬陷我。”
临阵倒戈，说的这样冷漠客套，还自曝家丑，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四周议论纷纷。
杨宁看到自己面前就是深渊。
他目光再扫向韩澈，红了眼睛。
声音不由自主就提高了：“韩澈，信件婉滢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
韩澈伸出手：“证据。”
那干脆漠然的态度，冰冷的眼神，让杨宁不由得想起那天找他挑衅的李昭。
证据，证据，到处都在跟他要证据，如果有证据，他还会用得着他韩澈。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杨宁被逼的退无可退，指向大殿之上的穹庐：“你敢对天誓吗？你敢说你们接到过信件？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吗？你如果敢誓，说你如果撒谎就天打雷劈，我就信你没有接到过皇后娘娘的信件。”
杨宁是气急败坏的样子，有种一不做二不休的冲动在其中。
这时候的他很难被阻止。
而李昭到底给没给韩澈写过信？
写了，杨厚照知道，因为他看了，还撕成了碎片。
所以韩澈就是撒谎，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不能让韩澈誓。
少年皇帝这次没有和皇后商议，高坐其上，倏然出鄙夷的冷笑。
皇上笑，再愤怒的杨宁也不能说话，众人都等着皇上示下。
杨厚照看向6宏道：“你说，如果誓有用，还用得着三司吗？还需要锦衣卫东厂吗？
不然咱们把这些衙门都撤了吧，就留几个菩萨坐在上面，来了犯人就誓，等着雷公电母审判，这样省人省力省钱，朕就不用为你们的俸禄操心了，多好。”
这是讥讽之语，不过十分有道理，歹徒都是奸诈之人，怎么能靠誓来辨别真伪。
众人阵阵笑。
杨宁忿忿然道：“好，圣上说不誓就不誓，那就认定老臣诬陷好了。”
他赌气的话，谁都能听出来他不服气。
可事实也确实让人不服，审案当然不能用誓来辨别供词真伪。
但是韩澈是读圣贤书的，别人誓不管用，读书人撒谎被人耻笑。
可是他不誓，皇上护着他不用他誓，明眼人眼里，这不就是猫腻吗？
本来说皇后没干政，大家就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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