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那个孩子，大概也会恨吧。
“娘娘……”楚氏撑不住伤疼，泣不成声，“娘娘看看，那小丫头才十三岁，倒臣妾近前服侍又没有几日，臣妾如何敢将这样的大事说与她听！”
玉妃凝神半晌，不再问她，起身往外走去。途经她身侧时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少使伤得这样重，那小丫头只怕伺候不好你，本宫就先带走了，一会儿让尚仪局给你送个得力的来。”
她眼睁睁看着楚少使被人从厢房拖到堂屋里，堂屋的房门转瞬关上，周弘方又一耳光打过来：“看什么看！”
是以只消片刻，步辇就缓缓从青瑶殿前离开，往北边偏僻的云水阁行去。宫人们觉出玉妃情绪不佳，不论是宫人还是轿夫都不敢吭声。玉妃在路上终是稳住了心神，姑且让自己信了那些话就是从楚氏口中透出去的。
思嫣听罢便知她无事，担忧缓和下来，将她送到漪兰阁门口，就自顾带着宫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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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榆点头，“好似也不算多熟，但确是认识。所以宁儿当时才上前与她搭了话，不然小哲子直接就将她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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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因此博得了他的怜爱。但与之相伴的是，那个尚未降世的孩子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被抹掉了。
青瑶殿中，玉妃回到寝殿安坐了半晌，后脊依旧渗着寒涔涔的凉意。
两名宦官适可而止地顿住手，玉妃犹自端坐着，只吐了一个字：“说。”
“楚妹妹。”玉妃居高临下地睇着她，“本宫当你是个懂事的，未成想你胆子倒大。要不要本宫将你昔日诅咒莹贵嫔与倩嫔的事说与皇后娘娘听听，看看她还留不留你这条命？”
玉妃狠狠摒开了这些念头，蓦然起身：“备步辇，去云水阁。”
“诺。”唐榆一揖，就退出了卧房。很快就带了宁儿回来，宁儿见过礼，徐思婉衔着笑将她拉到身前：“你还记得樱桃么？”
今日见玉妃这般，这猜测就更清晰了。
她半边脸颊瞬间肿胀起来，眼泪一涌而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玉妃稳步从她面前走过，自顾进了堂屋，看也没看她一眼。
徐思婉沉吟片刻，再度看向他：“我记得你上回说，这丫头与宁儿是旧识？”
“跟本宫装傻？”玉妃下颌微抬，目光在那两名宦官间一荡，板子狠落下去。楚氏惨叫沙哑，只受了两板，刚结痂的伤口就渗出血来。
“娘娘……”楚氏虚弱不堪，流着泪摇头，“臣妾自、自宫正司出来就只剩了半条命，这些日子只顾养伤，从不曾招惹是什么是非，实在不懂娘娘为何……”
语毕她已迈出房门，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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