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不见(她很会拿捏人心他知道,)_谋夺凤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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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说一句话都变得小心,每做一件事都要反复思量许多遍,对谁也信不过,对谁也没有几分真情。可我原不是这样的,我也不该是这样的……”

  现如今十几年过去,秦家没了,唐家也没了,就连秦恪秦菀两个年幼孩童都没了。

  “心里乱,睡不着。”她耷拉着眼睛,顿了顿,反问,“你怎的也不睡?”

  说完她稍稍抬头,遥望着他,浅浅地抿笑:“多谢你劝我,我心里好受多了。”

  那时秦家还在,唐家也平安。他在秦家给秦老丞相的孙子秦恪伴读,一起读书的还有许多与他出身相当的世家公子。

  他定睛一看,是一副九连环。

  “娘子想开些。”唐榆理好了情绪,复又轻言,“情势所迫,总归是自己平安最重要。况且这样的算计宫中人人都有,娘子若不能参与其中,门庭冷落,更易闹得众叛亲离。”

  一群男孩子放在一起,下了课总能闹得人憎狗嫌。后来长辈们就寻了九连环给他们,说先解开的有彩头。

  她心下这般盘算着,自顾躺了良久,久到宫中又静了一层,不值夜的宫人们应当都睡熟了。她无声地坐起身,光着脚,一步步地向外屋走去。

  “嗯。”她应了一声,唐榆探手一摸,从身边的桌上摸来火折子,点亮烛火。徐思婉径自坐去八仙桌边的椅子上,悠然地打了个哈欠,他点好烛火就走过来,挑了张近前的椅子随意落座:“娘子怎的还不睡?”

  他衔着无可奈何的笑,伸手接过,道了声:“多谢。”

  徐思婉原有心听他好生说上一说,见状微怔,等了一等仍不见下午,禁不住追问:“况且什么?”

  唐榆无声地凝视着面前的门,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

  她说得从容不迫,就像随口一提。加之她晚上素来也没什么事,花晨月夕都应得爽快,服侍她梳洗后就退出了卧房,又唤了旁的宫女宦官一道回后院去睡了。

  他倏然皱眉,语气端是觉得这问题很荒唐:“这叫什么话?”

  他至今记得他那时还和秦恪认认真真画了图,意欲先从图上将原理琢磨出个究竟,免得直接上手越解越乱。

  “十二岁。”他道。

  曾经的一切喜怒哀乐,朱门里的繁华荣耀,都像是南柯一梦。

  徐思婉轻吸冷气:“你那时多大?”

  言毕他舒了口气,不想再多聊这些,反过来问她:“娘子有心事?”

  “我没关系。”他失笑出声,转而又劝她,“娘子快睡吧。”

  他坐回椅子上,执起那副九连环仔细端详,摸索着儿时的记忆,尝试着一点点解它。

  “嗯。”唐榆点头,“至于众叛亲离之说……”他语中一顿,“其实宫里的道理也就那些,宫人们所求不多。虽然有人犯糊涂在所难免,但只消娘子笼络好人心,理当惹不出什么大乱子。况且……”

  这个东西,为了锻炼小孩子的才智,许多人家都会备来给孩子玩。再加上有彩头做激励,一群男孩子个个都提起了精神,下了课就各自低着头钻研,生怕落于人后。

  徐思婉歪头,似乎得到了些安慰:“你这样想?”

  徐思婉又看向烛台:“那烛火你就留着。隔着一道门呢,我床幔也厚,扰不到我。再有,那墙边的柜子里有茶也有点心,你知道的,熬得饿了就随意吃些。实在不成……”

  她想得倒很细。

  “好,那你自己看着办。”她点点头,再度回了屋。这回好好阖上了房门,黑暗之下人影只在薄纸上微微一晃就不见了。

  徐思婉紧紧抿唇:“我不会那样的,你安心睡就好了。我夜里多半没什么事,你铺好被褥,大可一觉睡到天明。”

  唐榆凝视着她,眼中情绪难辨:“娘子竟会有这种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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