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回到卧房时他已穿着干净的寝衣躺在床上,双眸静静凝视床幔,自顾含着笑意。
徐思婉闻言皱了下眉,皱得十分明显。却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他一哂:“何出此言?”
徐思婉笑笑,转眼就又挑了两盏做工精巧的花灯,只做没有发觉他神色间的变化。
她坐到床边,见状歪一歪头:“看来陛下还是喜欢宫里。”
“夫君。”她叫得好似更顺口了些,继而真诚问他,“陛下若是喜欢,日后私下无人的时候,臣妾都唤陛下作夫君可好?在臣妾心里,原也是这个样子的,总觉得陛下两个字听来冷冰冰,失了亲近!”
话音落定,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神情,果见欣慰在他眼底漫开,他一路紧锁的眉头也终于舒展。这般算来,他该是已经为着若莫尔的事烦心一整日了,她在此时成了让他舒心的那个人,他势必觉得她格外合他心意。
继而却抬手,做出一个孩子气的动作:“那拉钩。”
她于是借着这股难受生出怨怼,忽而抬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他哑音失笑:“各官署职责不同,不是简简单单一句‘向着大魏’就能了事的。”
“不许瞒朕。”他翻身,手指带着几分调笑意味划过她的鼻尖。她的黛眉反蹙得更深了两分,抿唇轻道,“玉妃娘娘位尊,臣妾不能议论她的是非,陛下别让臣妾逾矩。”
“……”他怔忪一瞬,失笑出声,继而笑音愈发爽朗,回荡在卧房中,大显愉悦。
她很是使了些力气,要的甜腥期漫开才松。他只将此视作情趣,低哼一声,迎上她含笑迷离的双目。
他挑眉:“怎么不叫夫君了?”
待得有朝一日让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她的每一分柔情都带着算计,他会是怎样的神情呢?
偏是这样,才能让他放心地与她说上一说。
“真的?”她小心地望着他,仍有疑虑。
他听出她话中的迁就,嗤笑一声,伸手将她揽住。
这话说得通俗却恳切,端是有满腔关切,却又因不谙政事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关心他的身子。
“簪缨世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妾固然明白;堂兄妹若一同长大,自然感情甚笃,臣妾也晓得。”她顿一顿声,“可女儿家嫁人从夫。既入宫门做天子妃嫔……纵不说事事以国事为重,也当事事以陛下为先,岂有出了事二话不说就去为娘家堂兄陈情的道理?倒显得陛下像个外人。玉妃娘娘这是关心则乱,连轻重都忘了。”
话音未落,他眉心止不住地一跳。
“夫君”两个字自她口中说出,好像变得格外好听。
“你就是太谨慎。”他无奈而笑,“适才还唤朕夫君,现下就又是半分信不过朕的样子了。咱们随意聊一聊天,有什么逾不逾矩?你说就是了,朕总不至于背后去与玉妃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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