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聪明。
他勾起唇角：“这又是因为什么缘故？”
“啊？”她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一时没想好措辞，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太阳将要升起的时候制作完毕的。”
所以，‘岑昕昕’就是一个在黎明时分制成的，搭载玄武芯片的系统。
苏怀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长见识了。”
岑昕昕：“……”
她羞愧地头都快抬不起来了，为了扭转话题，她赶紧关心宿主：“对啦，你拜入哪个师门了？”
“我和大师伯相认了，目前就留在他门下学习，仍旧称呼他为师伯。”苏怀霁轻轻抚摸从不离身的玉鱼佩，道：“也算不负师命。”
岑昕昕好奇：“他修行什么呢？”
“体修。”
“那你呢？”
“亦然。”
岑昕昕心道，雷灵根的体修，有点意思。对于宿主的种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她已经习惯了。
“岑昕昕，”他喊了她的名字。
她打了个机灵，不知为何，被苏怀霁这么一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岑昕昕不满道：“我是你的系统，你能不能不要直呼我的大名。”
苏怀霁犹豫：“昕昕？”
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下子都不知道说啥好了。黑暗里，就连苏怀霁也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他最近越发喜欢逗这个小鬼了。
故意让她着急，提出一些条件，倒也挺有意思，让平淡枯燥的生活多了几分色彩。
只是……这个略显暧昧的称呼，在黑夜里有些不对劲了。
还是就此收住吧，风波未平，未来难测。
蜡烛燃尽，熄灭了，他的身影也在一瞬间没入无尽黑暗中。“睡吧，”他轻声道：“系统。”
岑昕昕：“……噢。”
大年初一，苏怀霁已经到新的师门报道了。
修士活得时间都很久，因此对过年的感觉也很淡，但是宗门会放假几天，让弟子们回家探亲。
苏怀霁无处可回，留在了凌仙宗。
大师伯的门下现有七、八个弟子，修为最高的是白蘅师姐，她已经是元婴期修士了。其余的师兄师姐都在金丹期，放假期间也不忘勤奋修行。
“咱们师门呢，有点特殊，基本都会担任师门的一些管理职务。”白蘅师姐带他转了整个山头，奇怪的是，这里到处坑坑洼洼的。
她解释：“咱们体修嘛，总是要锻炼一下的……这个给你。”
白蘅师姐随手抛过一个石斧，苏怀霁稳稳接住，放在地上。她赞许地看着他，想了想，又道：“你先努力修炼，等你结丹了，再安排你一些别的事情。”
“多谢师姐。”他谢道。
白蘅师姐很忙，给了他身份牌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她走后，苏怀霁独自闲逛，看四处张灯结彩，却空旷无人。
岑昕昕忽然想起，这是他家破人亡后的第一个新年，忍不住小声安慰：“你别太难过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家？”他垂眸笑了笑，道：“我不需要。”
寒风夹杂着雪花吹过，吹起屋檐下的大红灯笼，随风哗啦啦作响。她的悲伤也涌上了心头，她也没有家了呢。
岑昕昕垂下头，没有说话。
苏怀霁听不到她的声音，心中大约猜到了一些，刚想说些什么，又止住了这个念头。
寂静的河流便在俩人之间流淌。
远处变了天色，黑压压的，隐隐有狂风暴雨要来临。苏怀霁正欲回弟子峰，迎面却碰到了青黛。
青黛的眸中闪出光彩：“怀霁师兄！”她甜甜道：“掌事真人在吗，我来祝他过年好~”
他道：“不在。”
简单的对话，却唤醒了岑昕昕。她懒洋洋看了眼屏幕，有点犹豫不决。
现在要不要通知宿主，青黛支线任务正式开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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