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要命】_当富少穿成暴君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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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伤的手臂,默默捂住了伤口,迟疑地问道:“公子,你能……保住昶月阁吗?”

  “我能!”齐昭快要急疯了,拼命挥动着手臂:“我能救你!我也能保住昶月阁!你就算不信我,你要信肃王!”

  他越说越激动,张皇无措地比划着:“你知道的,我,我跟肃王的交情,我求他,他肯定会帮我!你下来!”

  锦心已然没了力气,趴在船边上,逐渐空洞的双眼中映出鸭子船黄色的影儿。她忽然想起,幼时娘亲的院子里总是种着菊花。娘说,菊花高雅,是“四君子”之一。她懵懵懂懂,只觉得菊花饱满明艳,团团锦簇,透着喜庆。

  而她也想当一个干净漂亮的姑娘,与家人安安稳稳地好好活着。

  活着……

  刑场上血污成河,腥臭漫天,残缺的尸首如猪狗般被敷衍地堆放在一起,木筐中满满当当地塞着斩断的头颅,死不瞑目的双眸浑浊不堪,黑鸦在上空徘徊不散,时不时落下偷啄一两口腐肉。

  她还是不懂,她只是个孩童。以至于时至今日,连爹娘的囫囵模样都仅能记个大概。因年纪太小,又是个女娃,官府狱卒收下银子,行了个方便,临上刑场前把她给“扔了”。扔给了一位身着翠色长裙的“夫人”,便是施松月。

  施松月对她说,这就是命,草芥的命。前朝藩王之乱,牵扯了她在朝为官的爹爹。先帝连审都没审,随便判了个株连九族,便继续在后宫酒池肉林,荒靡无度。

  一道圣旨,便是百余条性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尸骸堆积成山,与污泥搅合在一起,铸成了石阶,通往高不可攀的皇位。她为人下人,连当块泥砖任上位者践踏的资格都没有。依着栏杆,怀抱琵琶言笑晏晏,一曲红绡不知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兵荒马乱至新旧朝交替。而她也终于到了待嫁的年岁,却沦落成了连姓氏都不能有的勾栏女。

  无人信她的清白,亦不会有人许白头偕老。她便打算老死在阁中,看着新人笑旧人哭,闲来无事四下无人,给自己唱一曲长相守。

  “锦心!你下来啊!”齐昭忍不住嚎啕大哭,一边努力撑着小黄鸭不让它倾翻,一边向她伸出手,近乎嘶喊:“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我能救你,你下来,你快下来……”

  锦心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见他哭得跟个孩童似的毫无保留,鼻涕眼泪一大把,悲怆到几乎背过气去。她的余光睨着被烧焦的发丝,想了又想,总觉当着这孩子的面被烧焦,太残忍了。可能会令他夜不能寐,害怕上大半辈子。

  于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腿迈上了船沿,后脚一撑地,从船上翻身而下。

  齐昭眼见着她直挺挺地坠入湖中,没了声息。当即惊恐地跳下船,伸手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却怎么都游不起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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