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可以赔一本新的给她。
奶奶在旁边也看懵了，面对此情此情，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她从小照顾言七长大，知道自己的孙女性子最软，如果不是别人欺人太甚，触碰到她的敏感区，平日里乖巧又懂事的女孩子，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更别说去霸凌别人了。
言七死死地咬了下嘴唇，不想再跟他们掰扯。
她强忍住眼泪，直接上去要拉张莹，势必要把她从自己的房间弄出去。
“起来，出去，别在我的房间。”
言七拉扯张莹的胳膊，张莹却哭哭啼啼地不肯起，非要死皮赖脸地摊在这儿。
“七七。”
“七七，你别这样，这是你妹妹。”
阮静姝见言七情绪有些失控，只能伸手拉着她。
张莹坐在地上又哭又叫，屋里一片混乱。
阮静姝情急之下，直接使劲推了言七一把。
言七原本就瘦弱，个子小小的女孩儿一下子就被推倒了。
“七七啊。”奶奶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去拉她。
张广德趁机连忙拉着张莹出去，生怕言七一会儿情绪爆发会动手。
阮静姝也跟在后面，嘴上一直念叨着。
“莹莹快去换衣服，一会儿要感冒了。”
张莹这下也被吓傻了，老老实实地跟着阮静姝离开了言七的房间。
言七转过身，默默叹了口气。
她背对着奶奶，悄声说话。
“奶奶，我今晚去瑾瑶阿姨家住，就不回来了。”
“你别担心我。”
奶奶也不知道今晚是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这个关头上，孩子应该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让她出去冷静一下也好，反正谨瑶也不是外人。
“好，去吧。”
“明天她们就走了，到时候你再回来，奶奶给你打电话。”
“嗯。”
顺着言七的意思，奶奶没再多问，直接带上门就出去了。
言七转过身，慢慢地坐在椅子上，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
右腿膝盖扎进去三块碎玻璃，全都渗进血肉里。
红色的血液顺着膝盖的伤口冒出来，一路蔓延过小腿，直到落在地上。
这血的温度好像是冷的，跟她心脏的温度一样。
不想奶奶担心，所以刚才一直背对着她说话。
言七翻了半天也没在屋里找到镊子之类的东西，索性直接用手把碎玻璃挑了出来。
疼到指尖儿在颤抖，眼泪却怎么也没落下来。
简单拿纸巾擦试了一下，直到血不怎么流了，她又蹲下身把地上沾染的血迹清理干净。
那些沾了血的纸巾都装进了垃圾袋，随后又塞到书包里，准备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扔掉。
言七换了条长裤，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习题册，才出了屋子。
一出来才发现，阮静姝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抱胸，冷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言七从房间出来，她才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言七还没回过神来，阮静姝对着她就是一顿指责。
“七七啊，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呢，妹妹还那么小，你怎么能拿水泼她呢？”
“再说了，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你跟妈妈说，妈妈会教训她的，亲姐妹也不至于动手吧。”
言七定定地看了阮静姝一眼，实在是不能相信，为什么她连事情的原委都不问，就直接判定，是她欺负了她的宝贝女儿。
“妈妈从小没教过你的女儿，进别人的房间，动别人的东西，需要征得主人的同意，不然就是小偷强盗行为吗？”
“妈妈也没教过你的女儿，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赔的，至少要学会道歉，而不是觉得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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