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李秘扭头一看,雒于仁的脸色却是难看地紧。
李秘本就觉着雒于仁看自己不爽,就是因为自己是走皇帝后门进来的,又得沈鲤等人照拂,才招惹了这硬骨头的讨厌,所以与沈鲤说起话来难免有些不自然,要兼顾一下雒于仁的感受。
沈鲤那是多年的老官员,摸爬滚打大半辈子,自然能够感受到李秘的异常,看过来之时便见得面无表情的黑脸雒于仁,当即气恼地骂了一句。
“雒于仁你是摆脸色给老夫看咯?”
雒于仁赶忙弯腰拱手道:“学生可不敢……”
李秘听得此言,也是愕然,沈鲤倒是朝李秘解释道:“你莫管他,这泼才就是煮熟的鸭子,只得一张嘴硬罢了。”
本以为雒于仁会反驳,可李秘却只是见得雒于仁嘿嘿干笑了两声,朝沈鲤道:“嘴硬是天生的,骂人的本事却是老师教的……”
沈鲤也是哭笑不得,李秘却是恍然大悟,若说骂人,沈鲤比他雒于仁更在行,沈鲤那可是头号耿直Boy啊喂!
人都说物以群分人以类聚,又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是诚不欺我,也只有沈鲤这样的人,才能制住雒于仁这样的人物了吧。
队伍横竖是乱糟糟闹哄哄,眼见还未出发,沈鲤便朝雒于仁问道:“你凭什么看不起人李秘?”
得勒,敢情雒于仁有话说话的本事,是跟沈鲤这位老兄学的,一个两个都是一针见血,有事说事的人。
雒于仁也不隐瞒,朝沈鲤道:“他不过是个流民出身,这才两年就当了从六品的副署正,老师觉得正常?”
沈鲤哼了一声:“他虽然出身低微,但却从不卑贱,你可见过从仵作学徒做起,能考上武举人,在苏州这样的地方,还能得到百姓好口碑的?”
雒于仁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终究是无法解开心结,沈鲤又朝他问道。
“你是路见不平开口就骂,骂了这么多年,矿税可是让你骂没了的么?”
“我大明开武举殿试之先河,点选武状元,振兴武功,可是你骂来的?”
“我大明的神机新营如火如荼,如日中天,可是你骂来的?”
“这些还只是明面上的,多少私底下的事,李秘虽然年轻,但做下的大事,那是我等老朽穷极一生都未必能够成功的,你还有甚么资格看不起他?”
李秘作为一个旁听者,听得沈鲤如此为自己正名,也是心头一暖。
其他的也就罢了,倒是私底下做了多少事,就是为了延续大明国祚,这些都是旁人无法看到的,李秘却一直无怨无悔地朝这个方向努力。
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些虚名,但有人能够理解和赞赏你的义举,心中如何能不温暖?
李秘也是真情流露,沈鲤看在眼中,也是百感交集,或许李秘的仕途并不算正经,但他做的都是大好事,这份委屈李秘或许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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