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保持着亢奋情绪。
沈涉猫着步子从画室出来，自从知道闻稚对他变态的依赖后，他就时不时从画室出来看看小玫瑰。
走路声放到最轻，他最近限制闻稚抱他、亲他、触碰他，想让闻稚学会忍耐、学会习惯——习惯他不在的日子。
他手上的颜料的还没干，冷白的指尾染着一点深红的颜料、像是凝固的鸡血，更衬的他皮肤似玉琢出来的一般。
闻稚被人从后面抱住才后知后觉的喊了声：“哥。”
搬家后她看起来一切都好，表面上一切都好。
小玫瑰反应更慢了。
反应迟钝就离意识恍惚不远了。
闻稚说她那时候不一定能陪着沈涉，她的确不一定能陪着沈涉。
沈涉感觉到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冻得他遍体生寒。
她日渐虚弱、像是失去水分的干花，脆弱到一碰就碎。
他答应了她陪他到最后的请求。
他以为自己能坚持到最后的，他以为玫瑰脱离扎根的土壤后不会枯萎的那么快，他以为命运不会对他们这么残忍。
在还完所有债务之前，他被禁止高消费行为、包括乘坐飞机、列车软卧、轮船二等以上的舱位，他不能住星级以上的宾馆、酒店，不能租高档写字楼、宾馆、宾馆等办公场所、不能旅游度假、进行一切非生活工作必须消费行为……他进了所有高消费场所的黑名单，银行卡里的数额到了一定值自动被划走。
沈涉后悔了：“稚稚。”
他的来来并不明确。
他可能没有未来。
闻稚乖乖的应了声，漂亮的眼睛注视着沈涉像是看着自己的信仰：“哥。”
沈涉忽然说不下去了，他眼睛一点点黯淡，被抽干了所有气力。
黑发男生笑容惨淡：“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疯吗？”
他才知道闻稚初见对她说的话什么意思。
要是知道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慢的答应，他会认真的跟他的小玫瑰说：我还没准备好，你等等我。
闻稚所谓的包是赤诚的交出自己的一切，爱、生命、乃至信仰。
他那个时候不懂，只觉得她好玩、逗逗也无所谓。
怎么能呢，她明明说的那么认真。
闻稚没听懂，歪着头思考时看到了沈涉手上的颜料，几乎是本能反应，她拉起沈涉的手，柔软的唇碰了下他的指尖，眼睛落满星星：“好漂亮。”
沈涉被亲的浑身酥麻。
闻稚没跟他说过我爱你，却又好像每天都在说我爱你。
沈涉捧住闻稚的脸：“稚稚也好漂亮。”
我好喜欢。
稚稚，哥真的好喜欢你。
闻稚喜欢沈涉的夸赞。
她觉得沈涉应该是喜欢她的。
可她还是感到了黑发男生的不安、惶恐、深深的痛。
闻稚不太明白，她扬起脸，看起来仍旧乖顺柔软：“哥。”她问沈涉系统含糊过的问题，“你幸福吗？”
沈涉嘴唇颤了下。
闻稚懂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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