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三十八回 怀鬼胎巧言强作色 放眼望何惜一公爵_雍正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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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去调兵符时军机处的人竟然告诉我说是张廷玉张中堂有令任何人都不准调用兵符。这事既没有先例皇上又没有特旨我真是想不通了。所以在悲恸之外又多了一层疑虑和恐惧。皇上虽然在人前人后都叫我‘舅舅’可我并不敢自认是皇上的舅舅。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场合我都还是皇上的臣子和奴才君臣界限是不能让它乱了套的!奴才今日特来请见就是想和皇上说说这些心里话。如果这些调度全是出自圣意那就是我做了惹皇上不高兴的事或者有什么过失我就要扪心自问有没有对皇上欠忠欠诚之心;但假如这个处置是出自别人奴才就该想想是谁在挑拨离间是谁要让奴才和皇上生分的?他究竟是出自什么样的险恶居心?奴才以军功出身是个粗人本来不该这样胡思乱想的;可奴才也是个直性子人心里有话就憋不住想说出来。皇上对奴才这么信任这样重托奴才不应该瞒着自己的心事是不是?”

  好嘛隆科多这一通表白真可以说是淋漓尽致了。方苞心想如果抛开别的不谈只听他这些话谁能说他心怀异志谁能说他精神不振又谁能说他不是位坦荡君子?

  雍正耐着性子听完了隆科多的自述不禁哈哈一笑说:“方先生你瞧舅舅像是个粗人吗?只怕他比‘细’人还要更细得多哪!就这么点子事也值得你想了那么多可真让朕不知说什么好了。朕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都是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从来也不需要和别人商量。再说你我是什么关系?谁又敢在朕的面前说三道四地挑拨离间?你知道年羹尧是朕的家奴满天下的人也都说他是朕第一信任的人。就是这个年某去年向朕写了一个密折那上面有这样一句话说‘隆科多是个极平常的人’。朕立刻就朱批给他说你把舅舅看错了他是个真正的社稷之臣也是朕的功臣以后不许你对舅舅胡乱猜疑!这份折子现在就存在那边大柜子里你要是有兴趣朕马上就取出来让你看看。”

  坐在一边的方苞说话了:“隆中堂按道理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我是不该说什么的。我也不是依老卖老非要在此多嘴多舌咱们都曾经历过圣祖皇帝的晚年有些事你记得清楚我也是永生难忘。当初诸王争位圣祖爷给你下那个‘生死两遗诏’时我就坐在圣祖身边。今天我旧事重提就是因为太后薨逝是件非常的事。十四爷当着太后老佛爷的面不遵圣旨无理咆哮才惹得太后气迷痰涌突然薨逝的。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防不测之变皇上才急调五路兵马进来护持大内。这件事除皇上以外只有我一人知道连张廷玉都被蒙在鼓里。中堂大人你要是心里有气冲着我好了可千万不能与其他大臣们生分了。我这话你能听得进去吗?”

  按说方苞这一席话大包大揽地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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