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种折磨。
老人又：“这里很臭，是吗？”
“是的。猪圈都比这里香多了！”李心白的胃里一阵恶心。
老人平静地：“那是因为，所有的狱卒都在朝这里面拉屎拉尿。而所有的犯人，也都像猪一样随地解决。”
李心白感到更恶心了：“妈的，他们是想侮辱我们吗？”
老人似乎了头：“没错。他们就是想让我们自己承认，我们连猪狗都不如。”
李心白感到心底里慢慢冒出了一股怒意：“他们把牢房造得让人连腰都直不起，也是为了让我们向他们低头？”
老人：“这是他们剥夺你做人的尊严的一种方式。进了这个监狱之后，只有一种人才能出去……”
李心白问道：“死人？”
老人：“不是。死人会留在监狱里。你的身旁，就有不少白骨。能出去的人，是承认自己像畜生一样低贱的人。这些人，将不再拥有人的尊严和灵魂。”
李心白听这老人出言不凡，于是便慢慢爬了过去。刚爬到一半，黑暗中忽然有个人大声地哭喊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人扑到监狱门口，歇斯底里的大喊：“求求你们，放我出去！”那人一边哭喊一边用头猛撞那铁门，那咚咚咚的声音听来让人胆战心惊。
空气中传来了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那个人，应该是撞到头破血流了吧。
李心白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真没想到，他刚刚志得意满地准备出师大显身手，才没过半天，竟然已经成为了一名阶下之囚！
真是世事莫测啊！
老人对他道：“年轻人，你去帮一帮那个人。如果他再流血，很快就会死去的。”
李心白爬到那人的身边。他撕下半截衣袖，帮那人包扎了一下。那个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一切停当之后，李心白才爬到了老人的身边。他感到很奇怪，因为从老人出的声音来判断，他似乎是坐直着身子话的！
老人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他笑了几声：“没错。自从进了这个监狱以后，我就一直是坐直了身子的。”
李心白惊奇地问道：“这个牢房矮的简直就像一层缝隙，你是怎么做得到的？”
老人又笑了：“很简单。哪怕是在这样恶劣残酷的环境里，人也要保持天立地的心态。”
李心白笑了：“老人家，您的话真有哲理。”
老人叹了一口气，道：“在黑暗之中生存，是一种学问。这么多年以来，进入监狱的犯人不知道有多少。有的人疯了，有的人自杀了，还有的人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猪狗。我是唯一一个没有死去，精神也还算正常的人。”
李心白一听，不由得肃然起敬！能够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之中生存下来，这个人一定不是个平凡的人！如果没有强悍的灵魂，坚定如铁的信念，以及一份无法动摇的执着，是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
老人又：“其实，这一切，我都是从一把剑的身上学来的。最好的剑，应该是最冷静，最能忍耐的剑。要战胜黑暗、恐惧和绝望，就必须拥有铁剑一般的品质。”
李心白一听，更加感兴趣了：“前辈原来也是一名剑手？”
老人淡淡地：“过去是。听你的口吻，似乎你也是一名剑手。”
李心白笑着：“我刚刚开始学剑一个月而已。”
老人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森起来：“一个月？这样来……我要杀你，还并不算太难？”
李心白不由得大惊失色：“老人家，你在什么？”
一阵凌厉的杀气，随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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