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所以和他在一起，付出的代价也是不一样的。

　　可是我愿意。

　　能把他留在身边，真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已经不在乎他是人还是鬼了。

　　夜已经深了，春天的天气是很任性的。白天还晴空万里，夜里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了。

　　顾南延给我拉了拉被子，让我可以睡的暖一点。

　　我现在的体质已经是阴娘了，这是不改的事实，我如果一直不能收服那些兵马，最后就会被他们逼死。

　　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也许也会是顾南延最担心的事情。因为关于这一点，他帮不了我。任何人都帮不了我。

　　他是鬼，在如何，也不可能一手遮天。而兵马是神，我又是人。这中间夹杂着的问题实在是太严重了。

　　这个问题没有人帮得了我，只能我自己去处理，可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

　　但凡是知道从哪里下手，也许也不会这么为难了。这种一点头绪都没有的事情，处理起来真的很棘手。

　　我有一种很深的预感，有可能我会死在这些兵马的手上。或则说，他们可能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顾南延的身子是冷的，所以在这个依旧寒冷的春天，他躺在我的身边，我是无论如何也睡不暖的。

　　似乎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又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过来，我们一人一床，但他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索引找了第三床被子盖在上面。他隔着自己的被子抱着我。

　　我噗嗤一下笑了，如果是以前，我永远都想象不到他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这个对所有人都面无表情，或则是心狠手辣的男人，在我的面前，居然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南延，你说你还能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吗？”我一边盯着视屏里的动静，一边问顾南延。

　　我知道我该知足，他还能变成鬼回到我身边，其实我已经不应该在奢求什么了。

　　可，贪念是人的天性，我从心底希望他可以是个人。哪怕是为了他自己。因为变成人，才可以好好的活着。

　　又或则，是因为我真的太害怕再一次失去他了。我不知道，人和鬼到底能不能一辈子在一起。但是到现在为止，好像还没有人能够打破这个先例。

　　我问出的话，让他搂着我的手臂僵了一下。许久他才说，“会的。”

　　听到他的答案，即使他说的那么底气不足，可是我还是心安了。

　　不论他是为了安慰我，还是真的认真的回答了我。我都因为这个答案而心满意足。因为顾先生是从来不会食言的。

　　对外人尚且如此，对我肯定更加不会食言。

　　“芸儿，我不在的日子里，让你难过了是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些沙哑，听着特别的舒服。

　　我点了点头，“所以，你一定不能再一次离开我。我还记得那天，我被他们骗了出去，回来你就不见了。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被吓死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可能我已经随你去了。”

　　那种痛，我每一次想起来，都一如既往的深刻。就是因为失去，所以我才更加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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