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但如今时间不等人，如果交给警方，一旦调查时间超过一个星期，招标会就黄了。”
李秩道：“所以你打算找到孙蕊，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程总道：“可是如今她被孙永看管起来，我们想要无声无息地带走她，太难了。”
李秩笑道：“程叔叔，这件事还有一个当事人，我们先从他身上着手，不更加方便吗？”
程总沉思了一下，道：“怎么着手？”
李秩道：“既然他可以写报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写澄清报道呢？让这位男上司来发声，逼迫孙蕊出招！”
程总眼睛一亮，兴奋道：“这是个好主意！”
张科已经醉了。他的酒量一般，而且自从妻子生病，他再也没喝过酒。
如今他的苦闷已经到达了极点，他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劣质白酒非常难以下咽，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很快就醉倒在沙发上。
当程总和李秩来到他家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他们本来不想这么着急，但是程总联系相熟的另一家报纸主编时，他告诉他们，要想尽快出澄清报道，必须得在两点之前完成当事人的采访稿。
于是他们只能在这个时间来到张科家。
李秩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忍不住心中一动，这不是林锦言家附近吗？
不过他此时顾不得想那么多，跟程总一起来到了他家门口。
他轻轻地敲起门来。
但里面没有回应。
他稍等了一会，又开始敲门，这下子门内总算有了响声，一个低沉的男声道：“谁啊？”
程总清了清嗓子：“张科，我是程涛。”
门开了一道缝，依然还有醉意的张科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眼前的两人，酒意立刻醒了大半：“董事长！你怎么来了。”
程总忍不住笑骂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
张科有些不好意思：“心情太糟糕了，借酒消愁。董事长，快请进。家里有些乱，别介意。”
程总也不客套，直接走了进去，看着家里的布置，感慨道：“这些年，你不容易啊。”
张科立刻摆摆手：“没什么的，习惯了。”
程总道：“你妻子怎么样了？现在还好吗？”
张科脸色一黯：“不是很好，现在已经出现吞咽障碍的情况了。”
说到这，他突然一拍脑门，道：“董事长你们先坐，我去看看她。”
张科来到卧室，看着正在那静静躺着的妻子，突然脸色大变。
妻子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呼吸声呢？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走上前，把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鼻子下面。
呼吸……没了！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惨叫一声，坐倒在地。
客厅里的李秩和程总一惊，也顾不得避嫌，直接冲进了房门，却见张科整个人面露绝望，整个人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顿时一沉。
他们赶紧帮忙拨打了救护车，但是医护人员赶过来之后，却直接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位女士已经去世了。请节哀。”
全程张科只是在那里瘫坐着，眼泪流淌，面色木然。
他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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