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只不过比起她身上寒酸至极的这一件,明鸢所穿得像极了丝绸。
轻盈的白纱走动间随风舞动,好看至极。
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还是虞家小姐,陆家义女时,也曾有穿不完的锦衣玉袍。
那时她被娇宠得不行,丝绸绮罗日日都不重样,若是兴致起来了,一日换两件穿。
如今,她已有十年不曾穿过女儿家的衣裙了。
玲珑有致的身姿将衣衫衬出一番风味,余安歆羡的目光黏在明鸢的身上,生生给人盯恼了。
明鸢虽性子强势,但到底是个女子,更何况在众人眼里,余安是个男子。
一个男人直勾勾看着她,自然会恼。明鸢不悦道:“看什么看!”
扬起的声量喊回了余安的思绪,她这才知道自己做了糗事,被明鸢当作好色的登徒子了,连忙低下头。
明鸢瞥了眼托板上的工具,一看便知被人都动过。
她眼底有些疑惑,这几天算是将余安的事情了解清楚了,知道他是西域来的画骨师。
画骨师与仵作不同,不会验尸只会描骨复容,但是看着那个小刀和划开半张脸的尸首
明鸢走近,定睛细看,刀口光滑完整,分割处与脸骨的连接处不偏不倚,分毫不差。
便是她这样祖上仵作三代,自幼学习手法的也不容易做到。
旁人不知,但她一看这样的手法,没有十余年的熏陶和演练,是验不出来的。
“你是仵作?”明鸢两眼凌厉,她觉得自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东西。
一旁观察铁棍焚烧的余安,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手里的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烧得滚烫的烙铁急速下坠,与地面碰撞出剧烈的火花,顷刻间四处迸溅。
余安眼疾手快地一把将明鸢往旁边推去,用自己的身子隔开火星,好在烙铁落到地面后往反方向滚去,火星逐渐消失。
有惊无险,余安拍了拍胸脯,有些歉意地看着明鸢,杏眸弯起,“明鸢姑娘,抱歉。”
少年比她要矮上一截,看向她的眼睛诚挚干净,从里窥不出一丝恶意。方才危急之时,他大可直接两脚一跃,就可以跑到托板的对面去,但他却第一反应上来,两手护住自己。
视线转移到少年的衣角,褪色的蓝色长衫布料粗糙,本就破旧,现下被火星烫了几个洞出来,更像寒酸。
忽然,明鸢想到了自己没有来到大理寺的日子,也是这般困窘不已,走到哪都会被人用一种嫌恶的眼神看着。
但面前的人没有,他仿佛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能穿便穿。
还有那个旧包袱......定然对他很重要了。
余安硬着头皮站在那笑着,明鸢打量的眼神虽没有不善,但还是令她有些不自在。
她以为自己的举动冒犯明鸢了,正欲道歉,却见身旁的女子忽然把视线移到一旁的蓝色包袱上。
两只手扯了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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