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七章 义结兄妹_大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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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常思豪道:“嗯,女孩子是不玩爆竹的,我们男孩子倒是喜欢得很……”他目光黯淡了些,“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过春节富户人家放爆竹,崩了一地碎红纸,富家少爷转身一走,我便和一群小孩子抢过去,在碎纸中翻找没有燃着的爆竹,以便放着玩儿。富少爷回头瞧见我们这副穷酸样儿极是开心,便指指点点,大声嘲骂,并拿出一挂爆竹来,说我们谁给他磕头,汪汪叫几声,便送谁几个爆竹。”

  阿遥精神渐转到他的讲述上,泪水渐消。只听常思豪续道:“有几个小伙伴贪玩,觉得磕个头也没什么,便跪了下去,我也在犹豫,忽然间来了一个大人,上去拎起其中一个叫小山子的,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原来正是小山子的爸爸。他爸爸读过几年书,没考上功名,是个落迫文士,只靠着替人誊写卷宗赚些微薄收入。当时他揪着小山子骂道:‘你这没骨气的!别人瞧不起你,你自己便不能瞧得起自己么?你当自己是狗,人家又怎会把你当人?’”

  阿遥身子陡然一颤,心中只有那两句话在不断震荡回响:

  “你当自己是狗,人家又怎会把你当人?”

  “你当自己是狗,人家又怎会把你当人!”

  常思豪沉在回忆里,眼中闪动着振奋之色,道:“当时我直愣愣地呆了半天,生平第一次明白了‘骨气’的含义,不但没有下跪,把手中捡到的爆竹也扔了,昂首挺胸地走开去,只觉得一时间天地是那么广阔,阳光是那么明灿,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可是在我心里,却似变成了全新的一般。打那以后,虽然生活依然穷困,嘴里吃的是野菜、草根、树皮,可是却再没有感觉到自己比谁低气,比谁下贱!”

  他双手抓住阿遥肩头,将她稍稍推离,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想一想,为什么同样的人,我们却要被当做是人下人,要自怜自哀、叹说自己命贱?贱的倒底是命运,还是我们自己的心?那些为富不仁者,虽然家财万贯,可是无恶不做,背地里不知要被多少人唾骂,和他们相比,我们虽然身无长物,可是心正行端,有什么不能活得心安理得的呢?你被买来做婢女,服侍人自是本职,可是心里绝对不要忘了真正的自己,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知道吗?”

  阿遥望定了他的眼睛,本来已经止歇的泪水,复又滚滚而下,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常思豪很是满意,伸手替她揩去腮边的泪珠,脸上笑意盈然:“好!好阿遥!别再哭了,好吗?”

  阿遥擦抹眼角,抿嘴一笑:“我这是高兴的呀。”

  常思豪笑道:“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你倒是和小花一样呢。”

  阿遥眨着眼睛问:“小花是谁?”

  常思豪笑容微敛,背过身去,轻踱半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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