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拿去的。”
燕诀哑着声音问道：“夫人在门外站了多久？”
“从莫羽进去以后。”
也就是说，曲眠将他们的对话，全部听到了！
听到管家的这个回答，燕诀脑袋里“嗡——”的一声，头晕目眩，脸色惨白的像纸一样。
“老爷，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管家皱眉关心的问道。
燕诀摇了摇头，浑身无力的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
他将自己缩在被子里，被子里滞闷的空气就好像他此刻的心，痛到窒息，
无法呼吸。
“眠眠……不要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他喃喃自语着，被手捂住的眼底酝酿着一股浓郁的黑雾，像是能把人吞噬殆尽的恐怖气息。
等曲眠熬好粥回来，就看到被子里缩成一团的燕诀。
他眼里划过一抹好笑，走了过去，戳了戳被子里的人：“喂，你是想把自己闷死吗？”
被子里没有回应。
曲眠掀开被子，却猛地闻到一股血腥味，心里一惊：“燕诀！”
他掀开被子一看，只见燕诀的胳膊上满是抓痕，鲜血染红了被子与床单，像是朵朵红梅，触目惊心。
立即叫来管家和医生，为燕诀包扎伤口。
包扎完后，曲眠气闷的坐在一旁，瞪着他严厉的质问道：“为什么自残？你的身体难道就能这么随意作践吗？”
如果他没发现的话，燕诀是不是就要一直瞒着自己？！
“对不起。”燕诀眼里闪过一抹愧疚，轻颤着眼睫，显得异常脆弱：“其实不痛的，我都已经习惯了，每次心痛难忍的时候，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只有这样，注意力才会被分散，心，才能不那么痛……”
曲眠沉默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他的心疾已经严重到要自残才能缓解的地步了吗？当年自己陷入沉眠后，到底给燕诀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曲眠不敢想象，伸出手抱住他，沉着声道：“以后有我在，你痛的话就抠我好了！”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燕诀轻吻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语，宛若情人之间的呢喃道：“我宁愿割自己的肉，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眠眠，我将你看得比命还重要，你明白吗？”
“那为了我，你也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你这样，我也会心疼的！”曲眠深深凝视着他的墨眸，仿佛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赌气的道：“如果我心疼的话，也会抠自己胳膊，直到出血为止，我们两个人一起自残，一起疼，好不好？”
“不，不行！”燕诀慌了，急忙紧紧抱住他，像是小孩子抱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死死的抓住不撒手一般，急忙保证道：“我发誓再也不自残了，眠眠你别伤害自己！”
得逞的曲眠勾起唇角，然而他却没有发现，紧紧抱住他的燕诀，眼底渐渐浮起一抹漆黑的恶念。
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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