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了一些。
上完药，曲眠又坐了一会儿，李然和曲父谈完话，走了进来。
“曲眠，已经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但是事情调查没出结果之前，你都要与我们时刻保持联系，不能失联。”
曲眠明白，光凭自己的一面之词，警方可能不会排除是他杀了曲笙的嫌疑。
而且光凭手机里的那段录音，证据还不够洗脱自己的嫌疑，甚至更有可能成为他因此生恨，想要杀害曲笙的证据。
所以，曲眠没有将手机交出去。
他出了审讯室，幽黑平静的墨眸看了一眼曲父曲母，曲母又要发狂冲上来，却被身旁的警查早有预料的拦截了下来。
曲眠双眸微敛，没有解释什么，默默的走出了警局，回到学校附近的公寓。
家里静谧无声，像是陷入了某种死寂般定格了的画面。
曲眠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厉如枭的身影，他心情有些复杂，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算了，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不想看见厉如枭了。
走了也好。
曲眠双膝一软，在沙发上瘫软了下来，没有安全感的蜷缩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曲眠深吸了一口气，坐起身子掏出早已没电关机的手机。
给手机充上电，曲眠打开手机里的录音，发现他一直没有关掉录音。
所以后面曲笙掉下去的时候，他们发生的一切也被录了下来。
只不过，这段录音里也有厉如枭的声音存在，他若是将录音交给警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说不通厉如枭的事情了。
曲眠垂下眸子，眼底划过一抹挣扎之色，在想要不要上交这段录音。
不知过了多久，曲眠最终还是狠了狠心，一咬牙删掉了手机里的文件。
算了，就算交了录音，又能怎么样呢？
他怎么解释一只猫会说话的事情。
接下来这步棋无论怎么走，他恐怕都洗脱不掉自己的嫌疑。
曲眠彻底放弃了挣扎，瘫软在沙发上。
……
曲眠来到学校，向教授申请提前毕业的事情。
路过的一些学生，打量着曲眠，暗中窃窃私语，曲眠一概视而不见。
学校里隐隐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
“你觉得，他真的杀了他弟弟吗？”
“这谁知道呢，那天在天台上发生的事情，又没有监控，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我见过他弟弟，很乐于助人的一个人，上次一个学妹摔倒了，他还上去帮忙了，心底很好的。”
“反观曲眠，平日里就不合群，整个人还阴沉沉的，通常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他，班级活动也不来，他的同学都说他不好相处，反正我是对他没什么好感。”
“那我觉得杀人凶手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我还听说，警查在天台上还发现了一具被剥了皮的猫的尸体，而且凶器上只有曲眠的指纹呢……”
“我明白了，一定是心理变态的曲眠虐猫被曲笙发现了，勇敢正义的曲笙要揭穿曲眠，曲眠为了杀人灭口，才把他亲弟弟推下了天台！”
“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啊！”
三人成虎，不到半天时间，学校就流传着曲眠是杀人凶手的流言。
曲眠不是没有听到，却是充耳不闻。
他向教授递交了毕业申请，却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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