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热了，可是声音却更冰冷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按这个键，你的辞职信就会通过你的邮箱发到你上司邮箱里，从今以后我去哪儿你跟哪儿，永远在我视线之内。二，我按这个键，丁桀那个窝囊废冒名交稿、获奖、骗取职位的丑事就会通过他的邮箱发给他们公司里的所有人。”
“敢他妈觊觎我的人，我让他身败名裂，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头！”
墨皙被康泽远死命攥着手腕，眼角微红湿润，他哑着嗓子哀求：“你轻一点，你轻一点，我……疼……真的很疼……”
康泽远顿了一下，但手上的力道却并未真的轻一点。
“墨墨，你告诉我，你选哪一个？”
墨皙的下巴被康泽远捏着，以一种被强迫的姿势去看那手机，可是墨皙眼前湿气一片，根本看不清手机上面的字。
“说啊！”
“选啊！”
“一还是二？”
康泽远的眼睛也红了，像一头发了狂的兽。
“快他妈选啊！”
墨皙咬紧牙关，倔强又固执地想要把所有情绪都咽回肚子里。
康泽远却并不会让墨皙如愿，他伸出两根手指插入墨皙的口中，压着他的舌头不让他闭嘴。
“快点选，一还是二，选对了，我就轻一点。”墨皙口中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他想把康泽远的手指咬断，但康泽远压着他的舌头，他只想呕吐。
“选你麻痹！”墨皙口齿不清地大喊，“康泽远，我选你离我越远越好，我选我这辈子都不用再和你相见，我选……”
康泽远抽出手指、大掌一挥，死命地捂住了墨皙的嘴。
他附在墨皙的耳边，每吐出一个字，都像子弹射入墨皙的胸腔。
他说：“选错了，墨墨。”
“你应该选的，是第二个。”
说着，康泽远在墨皙的眼前，按下了手机上的那个发送键。
丁桀隐瞒了3年的那个秘密，终于在这个深夜以一种异常狼狈的方式，昭告了天下，从此，在阳光下腐烂、溃败、死去。
“不要！”墨皙的声音透过康泽远的指缝，被撕裂的残破不堪。
“不要啊！康泽远，别这样！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让我见学长，我答应你再也不见了，好不好？你快把那封邮件撤回来啊！你这样学长在公司还怎么立足，他还怎么在TX待下去啊！”
康泽远扬手，手机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卧室的落地窗上。手机屏幕登时四分五裂，就连厚重的窗玻璃也裂开了几道涟漪状的裂纹。
“呀，手机坏了，”康泽远的语气带着三分戏谑，“撤不回来了。马上天亮了，丁桀学长的同事、领导都会看到这封邮件，TX那样大的网站，不知道对这种荣誉造假的事情容忍度能有多高。我猜，不到一个周，丁桀学长那么爱面子的人，大概会自己受不了而主动辞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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