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后，陈嘉鱼和蔡佳怡一起出了校门。
但此刻，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挥之不去的歉疚。
“谢谢。”
“沈同学，你没事吧。”蔡佳怡赶了上去，弯腰伸手，想要扶她。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学生开口。
原本已经跌入到泥泞里的自尊，仿佛再次被几只冷酷的大脚踩碎了几分。
沈念初回忆了很久，才发现。
……
“唔。”蔡佳怡笑了一下：“没什么可对不起的，以你的个性，会这么觉得也很正常……如果你一点都不担忧她，我反而会觉得奇怪。”
她想过联系表姐江月，可是她没有带手机，而江月最近刚换了新的手机号，她也没记住。
马路对面的黑色奥迪忽然映入眼中。
恰在此时，有人经过，她连忙迎上去问：“阿姨，您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的女生过去？”
陈嘉鱼点点头没说话。
陈嘉鱼起初没想到什么，走了几步后，突然一愣，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对面。
沈念初也怔楞着看过来，当她看到数十米外的男生女生，两人双手相牵，一片柔和温暖的路灯光笼罩着他们，神态平和满足，美好如画里的一对璧人时，心脏突然被瞬间刺痛。
“不至于吧，说不定只是回家了。”
在后面的蔡佳怡看到她又跑了，忍不住都有些无奈了，“人家有这么可怕吗？看到我就跑。”她喃喃自语了一句，也只能追了上去。
“那辆车，好像是沈念初妈妈的。”
“不是，我真觉得她挺可怜的……其实吧，女神变女舔狗什么的，也挺正常啊。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谁能忍得住不做舔狗呢？”
与此同时，沈念初转头看了眼，也发现了她。
也去不了亲戚或是朋友的家。
蔡佳怡只轻声的说着，无论是她的话语的内容还是她的语气，都并无浓浓的责怪或不满在其中，只有她对他的理解，而这理解本身，就是一种能熨帖人心的温柔。
蔡佳怡温声道：“别太担心，也许她是去亲戚，朋友家了呢？”
她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接着便是一怔。
过了一会儿，陈嘉鱼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对不起……”
“啧，你同情她？直接说你还是看脸吧。”
蔡佳怡点了点头，快速地跑进了一条路，边跑还边用脆生生的声音喊着沈念初的名字。
这时，其中一个学生瞥到了陈嘉鱼和蔡佳怡，愣了愣后，冲着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这一带是那种老房子，里面的路七弯八拐四通八达，简直像是个迷宫。
“沈同学，”蔡佳怡也不以为忤，只是叹了声气，温和的说，“我是一片好心，你一个人在外面，很不安全的。”
沈念初突然扭头看着她，“你别假惺惺了，我不相信你会对我有什么好心，何必装模作样！”
蔡佳怡一怔。
沈念初咬着唇，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哭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只会在心里嘲笑我，只会巴不得我越丢人现眼越好……就和那些人一样，你们都在嘲笑我，觉得我是白莲婊，觉得我故作清高……”
蔡佳怡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沈同学，我发现啊，你这人看上去挺聪明的，其实很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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