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不信,那桃香平日里就仗着有几分姿色和哪个爷们不贴脸,就想着能爬个床做个带鸡毛的凤凰。哼,也不看看三爷是什么人,能为她说话嘛?”道完就吐了瓜子壳于地上,又接着哀叹:“也不知母亲如何了,姑娘又不是那等拦事的主子。”
“我瞧着姑娘也是心善的呀?”橙香满是不解的脸色问道。
“我何时说过不善了,不过就是因着姑娘没机会打听些事。”
吉香的娘往日和范氏亲近,受波澜是肯定的,橙香也不过才5岁,哪能想到那些是非曲折的东西:“你叫姑娘求求情不就好了嘛?”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你知道国公爷为何说要给桃香卖到边界去嘛?”吉香贴着橙香的耳,滴眨着眼,做出一副你肯定不知道的样子卖着关子。
“你快说吧。”
“那是去给那些饿狼送菜去呢。”
“啊。那岂不是营ji”橙香想想都觉得后怕,还是止住了嘴干净忙活去。
吉香却是拍拍拨完瓜子壳的手嘲笑道:“小丫头片子,这种事都怕。”也就回了屋看我起身没。
我却是早已坐在窗边,听着她们的一席话,思绪万千。
“姑娘,你起了啊,奴婢去给你打水去。”吉香半是惊讶,半是担心的说道。
“去吧,你娘那,我会尽量的。”心已疲惫,即是力所能及的事能多为别人做一件就做一件吧,管他到底最后惹到了何人。即使不惹也不见得日子就好过多少。
奶娘掀了帘一脸欢喜道:“姑娘,崔家莺娘给了绢子说请你过去玩呢。”
我还不能做出识字的样子,拿着绢子竟流起了泪。
“吉香,去打水去。”奶娘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吉香只觉得气不从一处来。
我用稚嫩的小手擦抹着眼角,仰天而笑,希望这泪水能回到眼眶里去。
“姑娘,何事要这么悲切?”奶娘看我实在心酸,很久没有那么用疼爱得抱着我了。
我收了泪水,婆娑得看着奶娘的双眼:“奶娘,为什么女人的命总是那么苦。”
“姑娘是为桃香嘛?”奶娘轻轻抚拍着我的背询问道。
“也不全是。”
“桃香是自己信错了人,招致祸端。”
“可是她信的是她爱的人啊。”心底里的苦涩泉涌至脑中,泪水一滴一滴的浸蚀着我的心。
“那是愚爱不值得。”
“愚爱……”我哽咽着不清不楚道:“愚爱的人就该死嘛?”
“如果伤及亲人,至关重要的人,那这种报应也是应该的。”奶娘不理解自家姑娘的话,但还是秉着真心道。
一时无言,我连哭泣的声音都发不出了,错信他人,伤及家人,我已做了一次,再不能有第二次,一定不能有!
“姑娘,你还有国公爷,国公夫人把持着呢,不会遇到这种事的。”奶娘当我惧怕未来安慰我。
“就怕天有不测风云。”我双手圈着奶娘的脖子。
奶娘揉了揉我的发,温怀道:“无论出什么事风云,鄙人也必须护得姑娘周全。”
一席话温暖了我心底最深的寒冷,已是世界两段,再对过去纠结已无意义,倒不如珍惜眼前的真心人。
真心人……也许不是一个人,是一群对茜娘好的人,我如是想到,并未再多言。只答了声:“有奶娘真好。”
从我出生至今,生母多数自怜自哀无暇顾及我,主母起初因身份对我不冷不淡,只有奶娘自始至终都是真心实意对我好的第二人。国公爷有一身功名自然不用我担心,可是奶娘呢,差一点因为我不喜欢喝人奶就被打发了。如果我说我自己无所求,那我为了奶娘也该有所求,有所得。
我收了莺娘的绢子坚定了内心:“奶娘,我们都要活得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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