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的伸手接过,帮他搭在屏风上。
“好好哄好好劝。”她又不放心的嘱咐道。
李郴颔首,自然而然的又抬起了手臂。
陆微澜放好玉带后,伸手帮他褪下掉外头的襕袍。
谁让她的软肋拿捏在他手里呢。
李郴今日难得没有穿玄色,而是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襕袍。虽清冷依旧,却少了几分初见时给人留下的至暗感。甚至有了几分少年初长成的郎朗之姿。
“近日睡的不是很好。”李郴压低了声音道:“所以来泡泡药浴。”
陆微澜这才注意到,他眼底的乌青确实好像又加重了,脸上也有疲惫之感。
她这才想起他今日应该很忙,想必宫宴举办完就立即赶来这里。
待踮脚将襕袍挂好,再一转身便看到他已经在脱中衣了。
“等等。”陆微澜唤了一声。
“怎么,要亲手帮我脱?”李郴轻笑,扬唇的时候嘴边的痦子也跟着动了动。
真是有碍观瞻。
陆微澜懒得理他,趁他不注意伸手去扯那贴在脸上的假痦子。
李郴旋身一躲,陆微澜扑了个空,直接将屏风推倒了,身体还因为惯性原因直接就往浴桶里栽。
李郴眼疾手快,赶紧揽住陆微澜的腰肢,无奈她的脸已经侵到了水中。
怕她呛水,李郴迅速往后一带,陆微澜甩着湿漉漉的头发靠在了他胸前,并迅速抹掉了脸上的水滴。与此同时,脸上的□□随之掉了下来。
陆微澜转过身,也扯掉了李郴的假面皮。
都以真面目示人,这下公平了。
不过,陆微澜得手之后才发现,此时的状况真的有点尴尬。
她现在不但湿了脸,湿了头发,而且还湿了衣服。
而李郴刚刚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正准备脱,为了“救”她,他的衣带已经散开,衣襟半遮半掩,却丝毫没挡住他完美的线条。
因为紧张,陆微澜没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李郴则扯过一旁的布巾,盖在陆微澜的头上揉着她的脑袋替她擦湿发。
但陆微澜分明有听见李郴刚刚很得意的笑出了声。
她只是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并不是被他的美色所迷惑。
陆微澜把脑袋从布巾里钻出来,气哄哄的道:“我没有。”
李郴则抓着她的手腕往床边走,“催眠的浴汤怕是不能用了,只有靠你了。”
陆微澜试着抽出自己的手,但是以失败告终。
她离开兴庆宫也就没几日,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他那与人近距离接触就颤抖的毛病此刻也不犯了?
倒像个粘人精一样!
李郴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躺在陆微澜的床榻上,顺手一带把她也扯了过去,顺势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就在陆微澜想挣扎抵抗的时候,李郴拿出了那只鎏金银香囊。
这还是上次她替他催眠时,李郴说这里面藏了他的秘密,所以要自己保管。
她也确实说过要采用沙提亚冰山理论来治愈他,却不曾想他在这里等着她呢。
陆微澜接过鎏金银香囊,然后垂在李郴的眼前,轻声道:“想象自己置身在温暖的浴桶中,里面有能让你安心睡眠的药物。”
李郴一直都不是个听话的病人,他没有看鎏金银香囊,目光直接穿透镂空的香囊,定定的看向陆微澜。
作者有话说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出自北宋苏轼《晁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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