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疑惑，甚至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大脑神经像是被打了结，乱糟糟的。
无法思考。
“晚晚？”穆天爵伸手，拉过她的手，稍稍用力，带着她来到床边。
顾晚失神，在他的动作下，顺势坐在病床边。
半晌，微微抬头，双眸染上复杂的情绪。
朱唇微启，声音低柔，带着一抹神伤：“穆天爵，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慕容飘雪的下落？你知道的，对不对？为什么宁可损害自己的身体也要隐瞒一个消息？你们之间到底瞒着我什么？为什么我们的感情每次都会被他抨击，让我觉得，我就像是破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
语调逐渐提高，眸光染上忧伤的情绪。
明明是在关心他的身体，担心叶奇琛无法给他治疗。
可话却不自主地越说越极端，越来越过分。
穆天爵拽着她手的力道，明显地松了。
顾晚心倏地缩紧。
他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么容易受他的影响。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就能影响她的心情，将她所有的坚强与防备打碎。
“晚晚，我说过，你不是谁的替身，也不会是什么第三者。”穆天爵虚弱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无奈与无措。
顾晚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在愤怒之下，都说了些什么。
心中懊悔，却无法开口阻止。
事实上，她的确想知道他的过去。
她也会小小的嫉妒，那个不仅拥有霍峰偏执的爱，还有穆天爵豁出性命也要为她保守秘密的女人。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想每一次，霍峰都能打得我措手不及……”
顾晚语气软下来。
她相信穆天爵不会是那种人，但她不明真相，霍峰的态度和言语，她甚至都无法理直气壮地反驳。
可迎接她的，是一室的沉默。
穆天爵的视线转向窗外，眸光片刻失神。
“她叫慕容飘雪，是慕容家的女儿。”
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顾晚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在告诉自己，他们的过去。
“是一个标准的名媛淑女，私底下却是少有的豪爽，没有大小姐架子，为人很随和。我、霍峰还有叶奇琛，跟她同时认识，也同时爱上了她……”
今日窗外的艳阳，一如当年初遇慕容飘雪时候。
似乎是同样一抹阳光，将他的思绪带得很远。
那一年，他们兄弟三个人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
看上去很狗血。
但，慕容飘雪只中意一个人，那就是霍峰。
他们俩在一起了。
他和叶奇琛选择了退出，逐渐疏远了慕容飘雪，站在他们的身后，默默守护。三个人都知道对方的心思，兄弟情谊却丝毫没有受影响。
她跟在霍峰身边，也极其快乐。
那时候的霍峰，还是一个有着远大追求的青年小伙，还没有接手龙耀集团，少了商场洗礼后的尔虞我诈，还保留着学生时代的青涩。
他们会一起经历普通情侣要经历的一切。
霍峰陪着她，乐此不疲。
那时候的他们，男方十足的高富帅，女方无疑是绝对的白富美，气质出众，家世相当，而且真心相爱。
无疑，他们是众人眼中的神仙眷侣。
可一切，都变得太快了。
所有人，终究逃不过命运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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