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太太多多少少都会摸两下针线筐。
姜姜又原地复活,一门心思放在了绣活儿上。
因为想着谢璋,好像针线活也变得没有那么枯燥起来。
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把缝好的夏衣送给谢璋,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象谢璋穿上它们时的模样,到时候夏衣的袖口一定会沾染上淡淡的冷香。
自从那天谢璋说出“那就找一个能吃清淡的”后,姜姜就在有意识地避着他。
她的媚眼是抛给瞎子看的,她自己一个人忐忑地演完了全程的独角戏。谢璋这么敏锐的一个人,会觉察出她的心思吗?每每想起,姜姜总如坐针毡。
有句话说得没错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她自顾自地避了谢璋几天,谢璋也没主动过问,直到某一天她在抄手游廊内和谢璋狭路相逢。
姜姜想糊弄过去,却被谢璋先行拦住。
谢璋拧着眉:“阿姜,你这几日练的字呢?”
在那之前,她一直打着练字的由头去接近他。
谢璋的态度很自然,更验证了这两天是她单方面在“冷战”。
她其实完全可以说她这几天在忙着缝夏衣,但不知道为什么,姜姜不太想说,低声道:“我、我……我这几天没写。”
然后她能感觉到谢璋周身的气氛为之一冷。
……他肯定以为她做事三分钟热度了!!
“明天晚上,把字帖带给我。”谢璋却没有训斥她,语气如常,“练字贵在坚持。”
“哥哥,你觉得我还有练字的必要吗?”姜姜问。
谢璋看了她一眼,“这件事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你的抉择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
姜姜一怔,好像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
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吗……
她突然间好像意识到了一件事,一件被她忽略已久的事。
不论是练字、厨艺还是女工,她到底是为了能和谢璋多相处几天才去做,还是只是为了她自己?
那一瞬间,姜姜懵懵懂懂,醍醐灌顶。
这场暗恋,好像让她失去自己的主见了。
哪怕在那之后姜姜一直都未曾看清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过多学点东西总不会错的。
这个世界的女孩子太被动,出阁前靠父兄,出阁后靠丈夫,她需要一些能安身立命,作为依仗的东西。
它们没能让谢璋多看她一眼,却极大的抚慰了她刚穿越时的仓惶不安,甚至还在多年以后,成了她目下,赖以生存的资本。
春季气温反复,本来就是感冒的高发季节。
没日没夜的工作下,姜姜很快就病倒了。
穿越前,她从来吞的都是药片和胶囊,过多少年姜姜也吃不惯中药。屏气喝到一半,喉咙里就一阵翻涌直想吐。谢璋也知道她的德性,每次都先替她备好了蜜饯。
好在一个月后,她绣品推出市场,广受京城贵女们的欢迎,才不负这段时间的社畜之魂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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