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安然无恙,咱们也不好借题发挥。”
谢璋垂着眼正从防风手里接了碗药过来。
临到唇边,顿了顿,却望着药露出个很奇怪的神情,这是季澄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
他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额头青筋一跳,挥手就想打掉谢璋手里的药,“喂!!谢璋!你疯了??”
碗沿挨到唇边,已被谢璋仰头吞了一半。
季澄头皮发麻。
谢璋搁下碗,苍白的面色似乎被药性逼出了一抹不祥的嫣红,眼神清冽明亮的像是宝石,淡淡一哂,“谁说不可以。”
——
永兴五年的五月注定是风波不断。
谢首辅谢璋病才稍见起色,便又在家里遭了刺客暗杀,一度性命垂危。
宫里下来了好几位太医会诊,方才捡回来一条性命。
大晋的皇帝沈植震怒,将人下狱,责令三法司势要查明真凶。
此时却有传言刺客本为右都督汪序安排,汪序不满谢璋这段时日以来对都督府大刀阔斧的改革,借贺从霖案发挥。
审记讯期间的博弈较量自不必多说。
“老子操他娘的谢璋!!”方才从宫中折返,右都督汪序难得失态,不复往日的从容,脸色阴沉,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
汪序之子汪诸英正在书房等待消息,见状不由一怔,眼皮一跳,急上前安慰道:“父亲息怒!”
汪序只觉得脑门气血上冲,怒极反笑,“你道谢璋那小子怎么做的?!”
不等汪诸英开口,便厉声道:“是我,倒是我给他递了把好刀子!”
“先严刑逼供许大全。无非是说些若不跟他也是死路一条,后又以许家家人要挟,再以利相诱。恩威并施,双管齐下,他这病死鬼倒是好手段,好威风!”
汪诸英愕了半晌,叹了口气,见汪序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一边拣地上的文墨,一边好声劝慰道:
“谅他谢璋再威风,父亲手握军权,与他分庭抗礼,他不敢动父亲的。”
汪序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案几冷笑道:“他是不敢,但不妨碍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反守为攻。你道他达成自己的目的后,此事今日是如何了结的?”
“锦衣卫逼供了整整三日,犯人说是为报贺从霖之仇刺杀谢璋。事情败露后,心知必死无疑,想将这事越闹越大,拖延死期,便胡乱攀咬到我身上。
“但却叫刑部查出来许大全三年前便因为好赌和贺从霖分道扬镳!这话皇上能信吗?”
汪诸英放下笔格,讶然:“犯人的说辞未尝不是个台阶,他竟没乘胜追击,给了咱们台阶下,这不是好事吗?”
“他哪里是大发善心?”汪序抿了口茶,冷声说,“他是知道这事儿捅破天也就这个程度了,见好就收。我问你,若真如许大全所言,他一市井屠夫如何知晓我与谢璋的恩怨??”
汪序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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