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摧毁,又几次重建,才有现下的模样。
“知道了,这便来。”云绾朝马车外应了一声。
玉竹替她整理发髻衣裳,确保仪容端正并无不妥,这才掀帘下车,伸手搀扶:“主子慢些,大概才下过一场雨,地上有些湿滑。”
云绾捉裙下车,虽有了准备,但脚步落在泥地上,身形还是晃了晃。
好在玉竹扶着,她也很快站稳,只是不知为何,心口忽的涌起一种惴惴不安之感。
“主子,您怎么了?”玉竹疑惑道。
“无碍。”云绾摇头,浅浅一笑:“大抵在车里坐久了,胸口有些闷,走两步就好了。”
玉竹扶着云绾往驿站走去。
驿站客房内,太监们早已点燃名贵檀香,座椅上也铺着锦缎软垫,桌上以精致瓷碟盛着各色糕饼果子,茶水浆饮也都摆得整整齐齐。
待云绾走到二楼时,一袭石青色衮服的帝王已然端坐于桌边,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太后来了。”
他淡淡撩起眼皮:“在车里坐了那么久,一定也累了,喝杯茶水歇息吧。”
左右宫人都垂首而立,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这人待她还是有几分客气礼仪的。
云绾收回打量的视线,轻应了声,走到桌边坐下。
“上午的亲蚕礼进行如何?”司马濯随口问道。
“一切顺利。”
云绾端起一杯清新香茶抿了两口,她今日心情不错,且在这种能够平静交流的场景下,她也不想叫场面显得尴尬,于是便多说了两句:“今日我喂养的那窝蚕,白白胖胖的,想来今年蚕神保佑,丝织能有个好收成。皇帝那边呢?”
见她竟还会反问递话茬了,司马濯浓眉稍挑:“朕这边也是一切顺利,麦苗青青,细雨微风。”
云绾本来还可以接话的,可他看着她,她就不大自在,脸颊也莫名滚烫,下意识偏过脸去,边端起茶水喝,边在心里腹诽:这人什么毛病,为何总爱盯着她瞧。
好在接下来司马濯说了些祭典的见闻,没叫气氛太过尴尬。
云绾静静听着,纤细手指捻起块茯苓糕慢条斯理吃起来。
她寻思着,把这块茯苓糕吃完,差不多也休息够了,可重新启程。
然而,就在她手里的茯苓糕还剩最后一口时,忽的房顶上“轰隆”一声巨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瓦片簌簌往下直坠,一齐破碎的还有雅间四处的窗户——
伴随着宫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十来个黑衣人手持长剑出现在屋中。
“来人啊,护驾,护驾!”
“陛下小心!”
“主子快跑啊,这边这边!!”
屋内一干人顿时乱作一团,四处闪躲夺窜。
云绾整个人都傻了,上一刻还在优哉游哉吃糕点品香茶,下一刻就被司马濯拽在怀里往外奔逃。
她的脑子都来不及运转,只懵懵懂懂随着司马濯跑。
等意识到司马濯跑的方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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