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还不能说一句了？她们三个金贵？”苏母说着，气喘吁吁的杵着烧火棍站在那喘气。

　　苏来福道：“娘，你知道张氏不是这意思，你怎么尽在话里挑刺呢！她就是心疼孩子。”

　　“她心疼孩子，我不心疼我孩子？你看小婉和老四的病，如果换成是梨花三个，你觉得张氏会怎么做？可到了小婉和老四身上，你看她是怎么做的？要不是她推三阻四的不去喊杨氏过来，小婉和老四怎么会再受那么多罪。”苏母恨恨地说着，对二儿子很是失望。

　　张氏满心的委屈，她无力地解释着：“我真的去竹院了，只不过被里正给挡回来了，说三弟妹很忙，有什么事改明儿再说。”

　　“娘，就算你打死张氏有什么用，三弟妹去矿山是族长和里正让去的，只能等她回来，从这里去矿山不足百里，想必要不了多少日子。”苏来福哀求道。

　　“对于幺妹和老四来说，那就是度日如年。”苏母沉声道。

　　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张氏的低低的哭泣声，此时此刻，她有无数个想死的心，这样的人家，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来的好。

　　死了死了，一了百了，脑子疯狂想着要去何处跳崖死了算了，可她看见三个孩子瑟瑟抖抖的缩在门边，她的心里苦涩不已。

　　想死不能死。

　　“娘，我饿了，能不能别再吵了，烦死了。”苏老四慵懒的声音从西厢房里响起，听声音似是刚睡起来。

　　苏母冷冷地看着张氏：“还不去做饭，打得轻是不是？”

　　张氏跪得双膝麻木，起不来，强撑着身子站起身，好在苏来福有力的双臂撑起她，她才勉强站定，随后往自家的房门走去。

　　“让你去做饭，你干嘛呢？”苏小婉恶声恶气地喊她。

　　张氏停下脚步：“我去梳头，总不能披头散发煮饭。”

　　苏小婉想到饭里要是吃出张氏很久都不洗一次的头发，就有些反胃，便没再说什么。

　　张氏进了屋，拿着梳子的手指泛白，可见她用了不小的力气，她低着头，无声的哭泣，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突然，门被推开，她赶忙装作若无其事梳头，刚梳了两下，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进怀里，碰到她背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你快洗漱，吃完饭走地。”

　　苏来福从后面抱着张氏，头靠在她肩膀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觉得自己很没有用，让自己的妻女跟着自己受罪，自责，内疚，种种情绪影响着他。

　　肩膀上的春衫湿了一片，张氏眼泪也大颗大颗掉，两人都在无声的哭。

　　直到院子里响起苏母的骂声，两人才分开，各自若无其事擦干眼泪，各忙各的。筆蒾樓

　　牛车一路疾驰，路上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惨烈，瘟疫似乎得到了控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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