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对不起叶长歌。
慕千雪扶着一旁的石头，心如刀绞，一步一步艰难的向着密室里面走去。
她的脸色发白，嘴唇轻轻动着。
“长歌，上一世的恩情我来不及偿还，这一世的亏欠也来不及弥补……”
“只希望下一世，我还能遇见你。”
“到那时，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来为你当牛做马。”
“这是我欠你的。”
“我永远，最对不起的人，都只有你。”
一步一步。
慕千雪走进了这由冰雪构成的密室深处。
四周也变得越来越冷，十分刺骨……
仙界。
王瑶看着记忆画面，咬着嘴唇，表情难看，一把将手中的琉璃杯捏碎。
“长歌……”
“你当初为何要带着洛灵昭走南闯北，她只是一朵花，她也配吗！”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我才能够配得上你。”
“可你为什么当初不带上我呢！”
“虽然……虽然我误会过你，但是你应该明白，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才对！”
王瑶又将目光望向镜子，那绝美的脸庞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没关系的长歌，只不过是一些误会而已。”
“我是不会怪你的。”
“我会一步一步，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的，就像是当初那样。”
“你的身边只有我，你只想保护我。”
“再无任何其他人。”
殿内的侍女们，一个个低着头，身体颤抖的清扫着大殿，连声大气都不敢喘。
她们嘴上不敢说，但心中都很清楚。
王瑶对叶长歌的爱，已经让她陷入偏执，甚至变得魔怔了……
每一次提及叶长歌，王瑶的表现都会十分夸张，十分病态，就像是一个精神病人。
而每天。
王瑶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在镜子前谈论她与叶长歌的当初种种过往。
众侍女心中都是微微的一叹。
唉。
造化弄人。
陛下心中明明是爱着叶帝的，当初又为什么不去找叶帝说个清楚。
如果当初的陛下，愿意与叶长歌多交流那么一分钟。
如今的局面，也不会演变至此。
身为王瑶的贴身侍女，她们作为局外人，早前就看的很清楚。
叶长歌其实多次想与王瑶澄清那些误会。
可曾经的王瑶，不是不愿意听叶长歌的解释，就是不相信叶长歌所说。
如果。
当初的王瑶对叶长歌多一些信任。
如今。
又怎会如此呢。
如今的王瑶性情大变，眼中只剩下叶长歌一人，再无了对这世界的仁慈之心。
也变得不在乎这世间的一切。
不再会为了世间的一切背叛叶长歌。
反倒是愿意为了叶长歌，抛弃这世间的一切。
可是。
那又如何呢？
一切。
都已经晚了……
以前的那个宁愿付出所有，倾尽一切保护王瑶的叶长歌，已经消失不见。
是被王瑶亲手推开的。
众侍女内心也很难受。
她们是亲眼见证了王瑶的变化。
从一位善良天真的仙界女帝，一个想要拯救世间一切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
变成了一个偏执，易怒，人人惧怕的魔女。
可这。
又何尝不是她自己导致的后果呢。
最终。
也只能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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